睜不開
下午就覺得眼睛非常疲倦,真假小蟲眼前亂飛,
感覺像是,似乎充斥著雜質。除了身體的疲倦,
心裡面除了「希望能把手上的程式寫好」以外,
似乎什麼也不剩下。不想處理任何庶務,不想,
關切任何跟能把那件事處理好的事無關的事情。
喘一口氣,整個人似乎就攤了。我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意義。
只是現階段而言,是唯一能夠讓自己覺得比較無所謂的做法。
你想不通,那我也只能想不開。拿體力去換精神力,再拿精神力
去換體力。挖東牆補西牆,借鈔票還零錢。消費消費消費,
不管做什麼事都是消費。如今剩下還能被消費的,似乎也已不多。
雖然或許多轉幾個彎後,會找到其他礦源。但在這種狀況下,
又怎麼能夠有任何期待。已經被消費完了不是嗎。
拖著疲憊的身體,躺到床上的那一刻,抱著棉被摸摸床上的小東西。
這也是用翌日清晨的痛苦換夜晚睡前的幸福。餓著肚子二十個小時,
最普通的餅乾麵包也能有難以形容的美味。從極端中挖掘剩餘價值,
就像雨水從天上掉下來,雲朵由水蒸氣凝結而後再落下一樣的自然。
時間自會過去,壽命同時縮短,消費無所不在,只是願意或不願意。
記憶又何嘗不是如此?就算不願去想,也總是會慢慢地改變。甚至是
無中生有,真的變假的,假的變真的,不也是時時在發生,也是願意
不願意的問題-願意接受與不願意接受-罷了。
很多年了,確實是很多年了。從好像很短,到想想算算確實很長。
改變的又是什麼?時間從來就不是破碎的,只是意識有時候確實會分裂。
或許曆法也是為了符合這種破碎的意識,而才設法制定出來。
當然原因永遠不可能只有一個(真相也不只一個!),
只是忽然覺得有這個可能罷了。而事實究竟是什麼,與其說也不重要了,
不如說是無法求得之下,也只能尋求其他更好的說法-更自圓其說的說法-,
或許。
許
。
不覺得殘忍嗎。如此輕描淡寫的殘忍。好像什麼也沒沾上似的。
但其實滿身都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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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喜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,而是感覺本身就不著邊際。
餓著肚子睡覺,也是為了下一餐而策劃-只是想睡-。
再不睡就會有更多莫名其妙的句子了-根本不成句-。